【金东】西楼月(一发完)
*将军金×小公子东
*给 @一梦千寻 的点梗,莫名奇妙就越写越长,还有点偏
*不过保甜!
*不上升,ooc
整个京城都知道,丞相李大人家的弟弟李小公子天不怕地不怕,见天的跟小皇帝称兄道弟,偏偏见到两人就熄了火。
这两人,一个是他亲哥哥,当朝丞相李云杰。
还有一个,是前不久刚从边疆回来的谢将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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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将军,全名谢金,不足十岁便跟随家人去了西域战场,刀光剑影里长大,一身功夫出神入化。
去年战乱平息后,受封回朝,这才时隔多年在京城又露了面。
相传回来第一天,坐立马上的英姿就夺了半城姑娘的芳心。
从城门到宫门口,半个时辰的路程愣是被热情百姓围着走了近两个时辰。
好不容易进了宫,早就饿得不行的谢将军终于盼着一通礼仪流程走完正式开宴,谁知道刚啃了半个鸡腿,就有几个大臣围了上来。
说是敬酒,可话里话外,却总是在打听有无婚配,是否心有所许。
在战场上长大的人,酒量自是不可能差了,但被一群年长的官员来回问来问去实在是让人头疼。
谢将军偷着扫了一眼,思考着这宴席上能否有人能帮自己一把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上位,盼着小皇帝能够赶快说点什么结束这场宴会。
可人家小皇帝理都不理这边,不知跟旁边什么人聊的热火朝天。
皇上是救不了自己了,这种时候,唯有自救。
战场上浸染兵书,活学活用的小谢将军决定贯彻一下走为上策的兵法。
猛灌了两杯酒,憋了口气,努力做出些脸红的样子。
顺理成章的推脱着酒量不好,便脱身去御花园散散风。
无人跟随,谢金借着这点难得的清净,慢下了步子。
见惯了塞北风沙大漠壮丽的风光,却难得见京城这小桥流水的秀丽园子。
自从离开沙漠,这段日子一直在赶路,忽地停下来,总觉得恍若隔世。
上次对京城的记忆已有近二十年,一起在太学逃课玩闹的小皇子如今也成了本朝百年来最年轻的皇帝。
刚才进宫时,远远的行礼,竟是连如今是何样貌都看不清。
当日里,谢家奉先皇旨意驻守大漠,离开京城时,上上下下数十口人,如今,安然回来的屈指可数。
塞北风大,漫天黄沙,狂风侵袭后,露出的是多少白骨。
可怜无定河边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。
身为武将,为国捐躯是他们的荣耀,但受封时,圣旨上的满门忠烈四个字听着着实刺耳。
月挂中天,夜间的风带来些清凉,战场上穿惯了铠甲的将军有些不习惯官服的束缚,靠着棵粗壮古树坐下,随手便解了外袍搭在手上,露出里面的白色劲装。
这树他记得,儿时在太学,小皇子调皮得很,总拉着自己一起爬树上房,一次两人逃课去玩,被太傅抓了个正着,后来小皇子被先皇罚了抄三遍《中庸》,自己也被关了三日禁闭。
自己当时被关着禁闭,左右闲来无事,便替小皇子抄了两遍书,买通了一个同窗帮忙送进宫去,事后心怀感激的小皇子报答了两顿醉八仙的烧鹅。
难得还能记起来的儿时趣事。
想到这儿,谢金不由得笑出声。
“皇上,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旧友?怎么看着有些愣,这是怎么立下那么多战功的。”
“东子你小点声,要是被他听见了,咱俩加起来都未必打得过他。”
古树粗壮,此时从树后面走出两个人,倒是把谢金吓了一跳。
仔细一看,正是刚才还在宴会上的小皇帝,还有那个和小皇帝聊天的人。
谢金一愣,许是没想到小皇帝会出来,反应了一下,慌着站起来要行礼,被小皇帝一把拦住。
“没有外人,别搞这些虚的,当年我就不喜这些,你可别生分了。”
看了一眼已经起身的谢金,皱了皱眉,“你还是坐下吧,如今居然这么高身量。”
三两句打开了隔阂,三人便随便坐在树下,小皇帝一指身边少年,“这是东子,李鹤东,李丞相家弟弟,当日里你离开后,便是他进了太学陪我。”
谢金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人,圆脸看着手感不错,微微一笑露出小兔牙,下意识想上手摸两把。
也的确这么做了,李鹤东许是没想到会有这动作,诧异间竟真的让他在头顶摸了几下。
将小皇帝看得目瞪口呆。
反应过来便迅速闪开,丝毫没客气的瞪回去,轻一点头就算是认识了,还不忘阴阳怪气的报复两句。
“谢将军仪表不凡,难怪刚才张大人来回话,说城里通向宫门的路上尽是些女子抛下的香囊花瓣,府衙那边人手不够清理不过来。”挑了挑眉,“皇上不如干脆扣了他半月俸禄,用这钱去抵了清理街道的花销。”
听见这话,谢金心下一慌。
“李大人,我与你无冤无仇,何苦初次见面就要打我俸禄的主意。”
“别大人大人的,听不惯这些,叫东哥。”说着,李鹤东顺势在树底下躺了下来,那混不吝的样子,看得谢金一愣。
一边小皇帝倒是习以为常,“东子就这样,京城出了名的没规矩,习惯就好。便是我有时也叫声东哥。”
谢金轻笑了笑,在规矩比天大的皇城中出这么个人,倒是有趣。
那日三人在花园里聊的投机,便干脆叫人送了几壶酒过来,花前月下,好不惬意。
可是苦了那些来参加宴席的臣子,皇帝和谢将军都不见了,宴会也没什么继续下去的必要,还又不好轻易离场,只能互相没话找话的敬着酒。
回到京城后的谢金过上了极为规律却有些无趣的生活。
每日辰时前去早朝,在大殿上看着那些唇枪舌剑的老臣子互不相让。
身为武将,也懒得掺和那些事,于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当着人肉背景板。
若是那边吵得激烈些,还能趁着没人注意倚在柱子上睡会儿。
那日,户部和礼部两位尚书又开始为了什么开销吵起来,谢金悄咪咪的转到柱子后面,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正香,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后面靠了上来。
一个激灵差点尖叫出声,就被人从后面死死捂住了嘴。
缓了缓心神,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在朝堂上,小心翼翼地侧了侧头,看见是李鹤东,这才放下心来。
见李鹤东捂着自己嘴还要费力踮着脚,忽然生出了调戏的心思。
嘴唇微张,在捂着自己嘴的手心上轻轻一舔。
见身后少年被蛇咬了般弹开,心情大好,碍着场合,忍了忍,没有笑出声。
将人拽过来,凑来耳边,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气声问道,“不在你哥哥身边待着,跑这儿来什么事?”
“看你在这儿睡得挺香,过来借个地方。”
谢金偷着抬个头,看了一圈才发现,自己的位置近乎是个死角,却刚好没有躲过李丞相的方向。
确认了一下李丞相忙着听那边吵架,没工夫看这边,谢金干脆将肩膀借了李鹤东做枕头。
直到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被退朝的声音惊醒。
李鹤东在谢金腰间掐了一下,“睡醒了没,皇上说最近朝堂上的事烦心得很,想出去转转,你要不要一起?”
谢金眉毛一挑,正好最近闲着,有人相邀哪有不去的道理。
十分顺手的在少年头顶揉了两把。
“东哥带路,走着。”
三人在京城里逛了个尽兴,因着谢金回来那日在城里过于显眼,轻易便被认出来,小皇帝和李鹤东索性便自称谢将军的朋友,称一句谢爷,倒也省去不少麻烦。
日上当空,三人在醉八仙坐定,各式好菜便摆了上来。
小皇帝扇着扇子,一脸幸灾乐祸,“谢将军,什么时候来御书房,将那一堆跑到我这儿打听你感情状况的折子取走?“
谢金下意识扫了一眼边上的人,随手撕了个鹅腿给离得远些的李鹤东放在盘子里。
“皇上不如扔在角落里,等天凉了直接扔火盆里取暖。“
小皇帝看看了谢金的动作,随手收了扇子,仿佛明白了什么,笑得颇有些深意。
“那可不行,那些折子里还夹了不少画像,哪天若是被钰儿看到,吃醋了我还要哄。“
李鹤东在旁边吃的有滋有味,还不忘听着这边,“钰姐姐才不会吃这种飞醋,你还是小心着那些要往你后宫里塞人的折子吧。”
酒足饭饱,小皇帝不忘了包一只烧鹅带回去,说是皇后昨日念叨了一句想吃,宫里做的怎么也不如这醉八仙的正宗。
谢金看着小皇帝这样子,感叹道真是个痴情之人,身为帝王倒也难得。
当晚,谢金在床上翻来覆去,怎么也无法入睡,闭上眼睛,脑海中全都是李鹤东早上倚在他肩上睡着的情景。
李鹤东不知道,他来了之后,谢金再也没能睡着。
而是一直盯着他的睡颜,平复着自己的心跳。
轻颤的眉眼,抿着的双唇,谢金不得不承认,那一瞬间,自己有吻上去的冲动。
战场上成长起来的人直来直往,立于千军万马之前也未曾退却半步的人,却在那一刻有了些胆怯。
思考良久,索性也是睡不着,拿了箫,飞身上了房顶。
京城房屋紧密,比不得大漠空旷,悠悠箫声也只是在自家院子里转了一圈,便不知飘散到何处。
从那日起,谢金成了李丞相府中的常客。
时不时给李鹤东带去些市集上寻到的稀罕玩意,带他去骑马狩猎,有时也给李丞相送几幅淘弄到的字画。
外人只道是文武和睦,朝中安稳,身在其中的人看的可是另一层。
李云杰在御书房和小皇帝谈论完政事,刚要告辞拜退,就听上面的人问了一句,“谢金这几日又往李大人府上跑了?”
问的人语气漫不经心,李云杰听着心里一紧,自古以来帝王都忌惮文武关系过于紧密,如今谢金三天两头往府上串门已经传得朝中人尽皆知,皇帝今日提出来,怕是要敲打自己了。
心下想着,却也只能如实回答,“是,谢将军许是和舍弟性子合得来,两人偶尔出去游玩。”
小皇帝轻笑一声,“倒真是合得来,就知道谢金肯定是贼上东子了,到时候我还算是个媒人呢。李大人呢,你看谢将军如何?”
“谢将军自然是能文能武,一表人才,实乃朝中栋梁,”琢磨了一下皇帝的话,总觉得有些不对味儿,“皇上的意思是?”
“李大人既然觉得不错,那若是哪日,这两人来找我赐婚,我可就顺水推舟,促段姻缘了。”
李云杰这才品出来,合着谢金还存着这等心思,怒火上涌,只能干笑两声,“东子还小,不急。”
小皇帝见李丞相脸色变换,不禁有些幸灾乐祸,但想想谢金求自己的样子,还是几句话打消了李云杰心里的顾忌,“李大人不必多心,朕与他二人自小交好,若是此事能成,定是第一个祝福的。李大人若是担心东子受欺负,朕可以正式将东子认作义弟,封个王爷,他谢金胆子再大,也不敢欺负到朕头上来。”
李云杰从宫中出来时,心中百般交集,想了一路,最终只想起来那句,儿孙自有儿孙福。
两月后,便是乞巧节,当日谢金被一些公事绊住,想着也不差这一日,便没有去寻李鹤东。
待处理完公务,早已天色黑透。
听着外面人声鼎沸,闲来无事出去转转。
女儿家的节日,自是热闹得很,谢金在集市里走着,看着摊贩上的小玩意,都想着给李鹤东带些,一路走一路买,不知不觉拿了满手。
顺着人群,来到河边,水里星星点点,都是女儿家许愿放下的精巧花灯。
远远近近,汇聚到一起颇为璀璨,一时下竟看呆了。
突然,旁边楼上一阵喧闹,看过去,是京城著名的满芳楼,一群人在楼下围住,时不时对着上面喊上几句。
谢金皱了皱眉,抬脚想远离这纷乱之地。
没等走远,听见人群中爆发出尖叫,抬头一看,竟是一男子揽着一红衣女子的腰,两人悬在楼边摇摇欲坠。
女子一身红纱,江风吹拂下,飘飘欲仙,。
而搂着他的男子。
李鹤东?
谢金仔细看了一眼,确实是东子,此刻单手抓着房檐,眼见就要挺不住了。
见此情景,谢金近乎窒息,扒开人群往楼下挤。
突然一阵尖叫, 谢金抬头一看,李鹤东单手已经脱开房檐,两人几个翻身,直直向下摔去。
下意识的反应,谢金扔下手中东西,飞身而上,一手将李鹤东立稳在地上又用自己半边身子垫在了姑娘身下。
好在这楼不是特别高,虽免不了回去要疼几日,不过至少不至于伤筋动骨。
变故来得突然,人群寂静了一会儿,爆发出一阵叫好,那姑娘也从地上起来,道了谢。
原来姑娘是这满芳楼的花魁,与一进京赶考的书生私许了终身,却被辜负,一时想不开便要自尽,索性被两人救下。
谢金看了看,确认姑娘没有受伤,又安慰了几句,打消了姑娘寻死的想法,而后理都没理旁边小心翼翼不敢说话的李鹤东,拂袖便走。
快步走出去许久,任由李鹤东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,也没有回头。
终于,耗得李鹤东追不动了,撑着双膝,带着些沙哑的喊了声,“谢金”。
两个字正戳在心底,到底是让谢金再也迈不动步子。
谢金轻叹了口气,走回李鹤东身边,看着那人像只小鹿般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,水光盈盈,看一眼,便怎么也不忍心说出什么重话。
李鹤东借机伸手拉住谢金的衣袖,小心翼翼的问道,“还疼吗。”
谢金看着这人手上还带着擦伤,估摸是从楼上摔下来时碰到了什么地方,不知道身上还有多少处伤。
有些心疼,双手将人抱在怀里,飞身回了自己府邸。
一言不发的给人上了药,将衣服穿好,动作间没有一丝逾矩。
给人安顿好,将自己卧室给他暂住一夜,转身便拿箫出了房间。
乞巧节,一轮偏月,照出多少女儿柔情。
房顶的箫声盘旋许久,终于有了片刻歇息,谢金一回头的功夫,就见李鹤东坐在了自己身边。
“谢爷,我轻功虽不及你,爬个房顶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语气还带着些炫耀,弄得刚刚压下心头怒气的谢金哭笑不得。
“你是不疼了?”
“爷,对不起。”
轻叹口气,单手揽住李鹤东肩头。
“东子,你知道漠北吗。”
谢金虚指了一下面前的远方。
“那儿很美,有一眼看不见尽头的黄沙,有比京城明亮许多的月亮。”
“那是谢家驻扎的地方,我父亲,我大哥,甚至还有我已经身怀六甲的大嫂,都留在了那儿。”
谢金语速很慢,说话间带着笑意。
“但他们不孤单,还有许多将士都在那陪着他们。”
“大嫂去世那日,我大哥在戈壁滩吹了一夜的箫,第二天,他把箫给了我,笑着跟我说,身为武将,我们要习惯失去。”
“我记住了那句话,于是,后来我笑着送走了身边的许多兄弟,为他们每个人都吹上一曲送行。”
“塞北壮阔,也算是个不错的埋骨之地。”
李鹤东感觉到谢金环在自己肩头的手愈发用力,便回抱过去,试图阻止他接着说下去。
“我以为自己早就不怕失去什么了,但刚才看见你悬在窗外,我是真的慌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好心救人,但我怕这代价是你自己的命,我不敢赌。”
言及此,已经遮掩不住话间的哽咽,谢金紧抿着双唇,闭了闭眼,起身欲走。
李鹤东猛得将人从身后抱住,想说些什么,最终却也没说出来。
安静了半晌,仿佛感受到了李鹤东的无措,谢金转过身,双手捧上面前人的脸颊,深吸了口气,对着饱满的唇郑重吻了下去。
小皇帝坐在龙椅上,看着日常在吵架的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,叹了口气。
又看了一眼前排隔着十万八千里眉来眼去的两人,又叹了口气。
这俩人,之前早朝上躲在柱子后面睡觉就不说了,如今都敢在这儿谈恋爱了。
真当自己这皇帝是摆设了不成。
心下有些烦躁,随口两句话打断了吵得不亦乐乎的两个老臣,直接散了朝。
李鹤东借口想散散步,将自家哥哥独自送上了马车,自己牵了匹马,跟谢金并肩而行。
两人远去的背影看得李云杰直想明日上个折子弹劾谢金。
等两人有说有笑的到了谢府门口,却看见一红衣女子立在门前。
谢金脸色一变,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李鹤东。
见李鹤东轻笑了一声,“哟,合着我救个人,倒是给谢将军采了朵桃花。”
说完,掉头便走。
谢金策马欲追,却被女子叫住。
那日转身离去后,李鹤东在家待了三日,却始终没等到谢金过来,心下有些慌乱。
本便没有生气,只是想看看谢金着急的样子,而谢金消失了几日,却是过于反常。
于是第三日晚上,实在坐不住,牵了马匹去谢府,却听说谢金三日前进了宫,便再没回来过。
愈发不安,进了宫门,直奔御书房,正看到小皇帝对着奏折皱眉。
“皇上……”
“东子,别找了,三日前,漠北匈奴余孽动乱,急需人统兵,谢将军都没来得及回府便直接去了战场。”
李鹤东一时间愣住,半晌不知作何反应。
小皇帝见他如此,从手边奏折中抽出一张纸,走到李鹤东身边,拍了拍肩,“不必担心,只是匈奴余孽,成不了什么大气候。”
说完,将纸递了过去,转身离开。
铁钩银划,力透纸背。
“雁字回时,河清海晏,定锦绣红妆,许君半世安稳。”
半年后,漠北
“谢将军,昨日一役,匈奴主力死伤惨重,若不出意外,最多再有一个月,我们便可班师回朝了。”
谢金坐在主座上,一边让军医包扎肩上伤口,一边听着副将的汇报。
“好,那兄弟们便奋战最后一个月,为我朝换个国泰民安。”
爽朗笑声充满帐中,听得人心情舒畅。
忽然,一个士兵掀帘子进来,慌乱神情看得谢金心下一紧。
“将军,门口有个人,自称是您挚友,急着闯进来要见您。”
谢金一皱眉,如今竟还有人如此大胆,怕是活腻歪了。
一挥手,示意将人带进来。
帐帘掀起,手执马鞭的少年逆光走了进来,覆手而立,日夜兼程的劳顿也藏不住一身傲气。
“谢将军,您说让我在京城等您,可夜夜赏月,实在是有些无趣。”
“您说塞北景色壮美,不如待战事结束,亲自带我欣赏一番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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