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夏

请酸酸尽情催稿(疯狂眨眼)

【金东】不负(one time give out )

*清水选手喜提屏蔽重发

*不上升,ooc



他一生最大的谎言,用来骗了自己。

 

剃度那日,师父说,出家之人不可有执念。

 

李鹤东听着一片寂静中,案上烛花轻声爆开,压下心底那片火海,轻声祈念。

 

不知佛祖能否恕我,许我方寸容身之地。只求守着心中这点执念,了此残生。

 

 

 

 

那年,他第一次见到谢金,没有什么一见钟情,不过是一番早被安排好的戏码。

 

他穿着破衣烂衫坐在通往狩猎场的官道上,见几个穿着华丽之人停在身前,中间那人身量极高。

 

几日前,那位大人的多番叮嘱让他不用多想便认出来这人,三皇子谢金。

 

不出意外,几番交谈,无家可归的凄凉故事让谢金将他带回了府上。

 

那日起,三皇子身边多了一个不论到哪都带在身边的贴身侍卫,李鹤东。

 

 

 

 

周围人都道三皇子待他极好,吃穿用度皆与他人不同,就连皇上赏下来的稀罕珍宝都要专门给他挑上两件。

 

每当听了这话,他也只是笑笑,不置可否。

 

他想,谢金的确是喜欢自己的吧。不然,为何每次路过市集都想着为他带一串最爱吃的糖葫芦。

 

思及此,又猛得提醒自己,切勿入戏太深。

 

 

 

 

生在皇家,逃不开的是明枪暗箭,往来试探。

 

他知道,谢金不喜这些。谢金只喜欢在早朝回来后,在书房写字作画,戏耍一会儿府里养的猫。

 

谢金喜欢画些山山水水,也喜欢画他。

 

画他晨起练剑,画他与猫玩闹,画他专心致志的品尝冰糖葫芦。

 

待他吃完了,又适时的递上一块绢帕,拭去嘴角印记。

 

看他伸/着舌/尖,舔/去唇上糖渍,冲他宠溺一笑。

 

 

 

 

谢金从来不避讳他,不论是兄弟往来还是朝堂政务,他从来都是随便出入书房。

 

有时谢金也会在对着政务忙到深夜时,将他唤到身边,靠在他身上,闭上眼睛念叨着头疼,让他给稍加按/摩。

 

常年练武的人将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,不多时便察觉到怀里得人呼吸均匀,已是睡去,睡意朦胧间,还在轻声唤他东子。

 

便将人安顿睡下,自己拿着壶酒,飞身上了房顶。

 

 

 

 

他经常会想,这么一个不喜权谋的人,有何值得那些人视作眼中钉的必要。

 

他想不通,便也不再去想,为了大哥和母亲的安危,他只能任人拿捏。

 

他能为自己做的,只有让自己不要入戏太深,也好在那天到来时,不要为情所累。

 

 

他甚至都不知道那个用他大哥母亲性命要挟他的人到底是哪方势力,只能按对方所说,每月初十在城外树林交换书信。他汇报谢金最近动向,换来一封大哥的平安信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老皇帝尚还身体康健,便有人等不及开始暗下手脚。

 

那日深夜从宫中回来的谢金,是他从没见过的憔悴落寞。

 

临入睡时,谢金将他拉住,带着些祈求的问他能否留下来。

 

他无法拒绝,由着谢金在一片黑暗里抱着自己,死死不肯放手。

 

 

第二日他才知道,素来与谢金关系最好的五皇子,无端遭人嫁祸,被老皇帝一怒之下关进大牢。

 

 

 

 

后来想想,也许那便是一切的开始。

 

在外人眼里,谢金依旧是醉心山水,只有他知道,谢金变了。

 

谢金开始经营着自己的人脉,一步步渗透进二皇子的阵营。他愈发经常的看到谢金夜半三更方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卧房。

 

勉强的对他扯出微笑,然后抱着他睡去。

 

而他那段时间,也经常被噩梦纠/缠。

 

燃着漫天火焰的梦境中,他将手中长剑送入谢金的胸膛。

 

每每梦中满头大/汗的惊醒,他总是挣扎着,在黑暗中摸/索到谢金的手,十指相扣,才安稳睡去。

 

 

 

 

谢金有时也会让他送些信件,他从没看过。

 

我只是负责汇报动向罢了,他安慰自己。

 

 

随着老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谢金也愈发忙碌。

 

 

一日,谢金难得的喝多了酒,推开房门后便神志/不清的抱住他,不由分说的亲/吻。

 

他想起/身燃根蜡烛为他换身衣服,却被谢金猛然压/倒在床上。

 

铺天盖地的/吻猝不及防,他来不及挣/扎,只能任由谢金肆无忌惮的将他彻底占/有。

 

他忘了一切,沉/沦在谢金的吻中。

 

情至深处时,听见谢金在他耳边轻声问,“东子,你爱我吗?”

 

他不知如何回应,只能加/重了环着身上人的力道。

 

由着谢金愈加霸道的进/入。

 

 

 

 

那日之后,谢金待他愈发温柔,时常在晨起时,端着杯茶,看着他练功发呆。

 

待他收了剑,回头望过来,又是温润一笑,然后唤他过来喝茶。

 

 

 

 

后来,老皇帝驾崩了。

 

谢金在深夜接到消息,起身整装,匆忙进宫。

 

他没有说什么,只是给谢金整了整衣冠,送他上了马车。

 

 

然后转身回府,叫人集结府中侍卫。

 

 

一夜平安无事,只是整个京城覆上了白绸。

 

 

 

两日后,二皇子起兵。

 

没人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。

 

谢金回来时,径直拉着他进了书房,将几年来画的各种各样的他一一摊开,牵着他逐一欣赏。

 

他看谢金笑得开心,想问些什么,终究还是没说出口。

 

 

门外一阵喧闹时,谢金没有看那片冲天火光,而是转身将他拥入怀中。

 

“东子,你爱过我吗。”

 

谢金没有听到他的回答,从外面踢开的门打断了一室静/谧。

 

门外的人仰面笑得猖狂,步步紧逼下,他向前半步将谢金护在身后。

 

接过对面扔过来的东西,颤抖着摊开手,是他大哥从不离身的手串。

 

他慌了,颤了颤身子,被谢金从身后稳住。

 

谢金轻弯/了/腰,贴在他耳/侧。

 

“东子,动手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燃上三柱香,奉于佛前,躬身跪拜。

 

佛曰,爱为苦本,苦从爱生。

 

师父说,唯有放下执念,方得解脱。

 

天色渐暗,李鹤东直身退出,孤身一人前往后山。

 

今年天寒,姑苏已连三日飘雪,他无人陪伴,定会寒冷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鹤东亲启:

 

数年前初见,鹤东虽衣衫褴褛,仍不减眸中清透。

 

如今想来,只那一眼,便注定余生相互纠缠。

 

也曾妄想,有朝一日,脱去身份枷锁,携君任游天地。寻一处山水,日夜相伴。

 

奈何,命运难违,身在高处,身不由己。

 

鹤东得见此信时,余已派人,将兄长与令堂送至姑苏,好生安顿。

 

苏杭繁华,鱼米之乡,鹤东不妨携吾尸身前往,寻一风景秀丽之处安葬。

 

尔后,忘却往事,寻一爱人。

 

余虽无缘品尝喜酒,定会遥相祝福。

 

愿,幸福美满,相伴终生。

 

从此,秋云春水,好自珍重。

 

 

文金绝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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